相识的老板捻着胡须,三角眼斜瞟着我,又瞟着那些首饰,啧啧两声,眼神很是复杂,
“姑娘,这可是好东西,真舍得?”
我攥紧了手心,指甲掐得肉生疼,脸上却挤出笑。
“换成银钱,给我家相公凑个上京赶考的盘缠。
把沉甸甸的钱袋子塞进沈修竹手里时,他的眼神很亮,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只能自我安慰说是不舍得他离开
沈修竹紧紧握着我的手,言语恳切,
“阿挽,你等我!等我高中那天,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过门!”
他的声音掷地有声,敲在我心坎上,震得我眼眶发热。
我用力点点头,把眼泪憋了回去,看着他昂首离开。
这是我和他私定终身的第七年。
他一直说,等考上了就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。
他走了,带着我几乎所有的家当,和我全部的期盼,
我的日子一下子难了起来。
家里没有了男人干活,为了糊口,我托人找了个营生,让我去给镇上的大户人家浆洗衣裳。
冬天的河水冷得像冰刀子,